老張
第三日 2月19星期三
早上去南港談個小案子，到《造花枝》這裡時已經兩點多了，今天只有阿沐和家禎一起工作。第二道矮牆蓋到預留水管的高度就停住了，因為要先把給排水的問題搞定，才能做下去。但給排水問題沒能解決，所以今天下午比較輕鬆。
灰今天把她製作的戲偶秀給我們看，戲偶很大、大概有一米高，光是裝偶的木箱就很有份量。除了局部用木頭刻製外，整尊大多都是用陶土燒製的，十分古樸、特別。灰說這是她的畢業設計，這真讓人訝異，她說實踐建築的包容度很高，她這樣做是被允許的。
這不禁就讓同樣學建築的我，開始向灰抱怨起一般建築系的畢業設計，不但虛耗光陰且浪費大量的模型材料。多數的建築系都硬性規定所有的畢業生在最後一年，做一件他們一輩子都可能不會執行的「大案子」，不是有點荒唐？像灰這樣可以用〝建築方法〞完成自己真正想做的，不是挺好？
圖：灰給張遠看她自己製作、以陶土燒製的戲偶
個子不高、留著微捲長髮的灰，雖然聲音稍微沙啞，說起話來溫柔和順，讓人感到親切。《造花枝》周遭的告示牌和圖樣都是灰繪製的，很有才情的一個女生，感覺充 滿創作的能量。問她會不會想創作？她說，「畫完都想把畫再塗黑」，很有意思的答案。灰覺得周遭的自然很美，不知道畫甚麼會比自然更美，且《造花枝》的籌建 事務繁忙，暫時就沒有心思創作了。
灰穿起用厚重原木做的操偶架，感覺有點吃力，但操起偶來卻很自在。她說周日要去永康街那邊一家店當一日店長，順便表演偶戲，所以叫朋友把偶戲運過來《造花 枝》。張遠看著灰操作偶戲入了神，不知道她究竟是喜歡，抑或是被和她身高相仿的戲偶震懾住了？灰說想收張遠當偶戲的徒弟，一起和小朋友玩偶戲應該很有趣。
到了告別的時間，張遠也累了，回家的車上，疲憊的她和昨天一樣迅速睡著。回家後還跟媽媽抱怨：「我好忙，今天去兩個地方工作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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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：灰在微遠虎山繪製之圖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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